末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

“见过大人。”乌美立马规矩站好行礼,然后才开口说道:“是属下晌午值班的时候亲眼所见,静王在宫门外流连了很久,看到被原样带回来的折子,人还没上马车就呕了一滩血晕倒了。”

说完,乌美叹气:“这个静王姐弟也真是惨,明摆着是遭人算计了。”

沈黛末想着静王那纸人般的身子,能为他弟弟做到这个份上,她这个姐姐真是没话说。

而孟燕回,性格那样率直张扬的小世子,马上就要作为一个礼物被送去异国他乡沈黛末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忍。

下了值,沈黛末回到家中,突然看见停在自己家门口的豪华马车。

查芝急急忙忙地跑来告诉她:“娘子,静王来了。”

沈黛末十分惊讶,乌美不是说她都吐血了吗?

“她人呢?”

“郎君已经把他请到了正厅,按理您不在家,他是应该做主请别的女人进府的,可是静王硬是赖在咱们府门前不走,那病恹恹的样子感觉多站一会儿都能晕过去,郎君怕她站久了真背过气去,只能无奈将她请进了门。您快去瞧瞧吧,真是的,怎么堂堂藩王都耍起无赖来了。”查芝道。

沈黛末听到查芝的描述,就知道孟灵徽是被逼到绝路上了。

她急急忙忙地往正厅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重重的咳嗽声,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沈黛末往里面一探。

孟灵徽一袭干净的白衣,深红色的飘长腰带系在腰间,她身量过于清瘦,白衣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格外宽大。

她斜靠着椅子扶手,低着头拿着帕子捂着嘴,每咳嗽一下,身子骨都跟着颤抖一下,似萧瑟秋风中落下的梧桐树叶,轻轻一踩就碎了。

“静王病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拖累了病情。”冷山雁坐在一旁,看得连连蹙眉,生怕她咳死在沈府。

“还有这礼物也太过贵重,也请您一并带回吧。”他指着桌上摆着的湖光山色玻璃玉屏说道。

在古代,玻璃制品稀有又珍贵,孟灵徽这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搬出来了。

孟灵徽抬起苍白透明的手,气若游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还请您一定收下。您不必担心我,也不必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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